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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在釋然中又透著勝利者的得意,再向陸寒霆看去,卻見他面色沈了沈。

“咳……”木小柔輕咳一聲,“嗯,剛剛我是試試嗓音,現在才正式開始……”人要懂得自黑嘛,自黑過後的逆襲才最是讓人驚艷的。

“唔……”她聽到不少人恍然大悟的聲音。

麥太太忍不住了,打趣她,“哎喲,陸太太你可真是頑皮!”

木小柔調皮的笑笑,在在場眾人面上一掃而過,這才正式彈唱:

你我相逢在同一天地你在你的世界裏我在我的世界裏

我生而註定仰望你

卻永遠盼不到你回眸的光影

期盼與你暢游天地期盼與你同眠同醒

你身邊的席位卻已被人占據

冥冥中早有註定

你我只是一擡頭的距離卻用一輩子也走不過去

我依然還在我的世界裏徘徊我依然難過得不能自已

而今晨的你會在誰中的懷中蘇醒

木小柔一開嗓就被自己的嗓音給驚艷到了,封靜嫣是學聲樂的,樂器基本是樣樣都會,就是嗓子不行,她也算是一個比較有才華的人,閑來無事經常自己做曲子玩,自己寫的歌其實很希望能由自己唱出來,可是她的嗓音永遠都不給力。

沒想到啊……果然木小柔也不是一無是處,少數民族姑娘的嗓子簡直不要太好了……

這首歌透著濃濃傷感和悵然,木小柔可高可低的嗓音簡直將歌曲中的傷感演繹得淋漓盡致,她越唱越是盡興,到了後面幾句,真是完全沈浸在這種惆悵又無可奈何的情緒中,然後她便提高了幾個調子,又重新將後面幾句唱了一遍。

嗯,非常完美。

木小柔的表現是陸寒霆完全沒想到的,其實原本她問他怕不怕她給他丟臉的時候,他是真的想到過她會將事情搞砸的,因為她曾經的黑歷史太多了,即使如今她變了不少,他對她還是有太多的不放心。

放任她去,一來是陸家家主應該有這樣的大氣,二來他也想試探一下,她究竟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

剛開始她怪聲怪氣的唱了那句歌詞之後他心頭便不由得一沈,正當他已經做好又要再丟一次臉的準備之時,卻沒想到她竟是調皮的告訴大家她只是鬧著玩的,然後她真正的一開嗓就將全場驚艷到了。

可能是因為剛開始的搞怪,這麽正式的一唱,就更讓人意想不到。

詞曲都不覆雜,可是她唱得真的是非常好,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竟然是她自己創作的,他一向看不起的妻子竟然會自己創作歌曲,雖然這詞曲都不覆雜,但能有自己的思想進行創作,這已經是一種獨特了,再看周圍人一雙雙驚艷的目光,陸寒霆也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

再想到她一開始的調皮,他發現她原來也有這麽可愛的時候,而且她彈唱的樣子自信又從容,好似只要給她一個舞臺她就能這麽自得的一直唱下去。

這個還是那個畏畏縮縮,小家子氣,永遠上不得臺面的木小柔麽?

她是那麽優雅,她笑起來的時候是那麽自信,她唱歌的樣子是那麽迷人,即便被這麽多雙目光關註著她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怯場。

雖然彈奏技巧上不如意,但勝在原創,再加上完全沒有雜音的好嗓音作為輔助,一首曲畢,木小柔無疑贏得了比林姿妤更加熱烈的掌聲。

木小柔註意到,不少人看向她的目光都透著驚艷,顯然都沒想到那個草包廢物陸太太竟然還有這一面,當然啰,這些人的驚艷對木小柔來說並沒有什麽作用,她這麽做,只需要讓一個人滿意就行了。

她從鋼琴邊起身,禮貌的行了一禮,這才優雅的走到陸寒霆身邊,沖他柔媚一笑,歪著腦袋,透著一股小孩子的得意道:“怎麽樣?沒給你丟臉吧?”

☆、第 7 章 跳舞

陸寒霆半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微斂眸光將眼中的一抹不自然遮蓋過去,平心而論,“唔……很長臉!”

木小柔帶著笑意點點頭,“那就好。”

麥太太和其他幾位太太立刻過來奉承,木小柔向站在最後面,顯得有些低氣壓的林姿妤看了一眼,笑道:“林小姐,只是為大家助興,不用將得失看得那麽嚴重。”

其實林姿妤這個人還是比較會隱藏的,在封家被毀之前她是絕對想不到一向柔弱乖巧的她實則是個陰險歹毒的人。

她面上雖然有些低沈,但是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愉快,不過她那一直緊緊拽在一起的拳頭卻出賣了她,想來她早在心裏將她恨得咬牙切齒了。既然她這麽不痛快,那她這個得勝者當然要“安慰”她兩句了。

聽到她這麽說,在場的人目光便紛紛向林姿妤投過去,林姿妤沒提防大家看向自己,臉上的表情也還沒有調整過來,不過,這人反應也是極快的,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她立刻謙遜一笑,恭敬的回了一句,“陸太太教訓得是。”

教訓?這個詞聽上去是她謙卑懂禮,可是卻給人一種木小柔仗勢欺人之感,嗯,不愧是深藏不露的心機婊,表面看上去乖巧懂事,內裏實則腹黑惡毒,連給她挖坑也挖得神不知鬼不覺。

木小柔的面色頓時就沈了下來,“林小姐你可真是言重了,說教訓我可是不敢當的,我不過是看你面色不好安慰你一兩句,卻沒想到被你誤會了。”

首先,這不過只是一次簡單的切磋,目的只是為大家助興,她卻看得這麽重要,因為別人對陸太太誇獎就露出不快,將得失看得這麽嚴重,這是她小家子表現之一,陸太太安慰她兩句,她卻覺得人家是教訓她,這是小家子表現之二。

林姿妤能用語言引導別人的思路,她同樣可以用語言引導別人的思路。

果然,這話一落,圍在這邊的人看向林姿妤的眼神都透著幾許輕視,陸寒霆面色不大好,說話的聲音也透著冷意,“走吧,我們去那邊看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陸先生這是生氣了。

陸先生一走,大家沒有了奉承的對象,都紛紛拿眼瞪那個不懂事又小家子氣的罪魁禍首,果然是小門小戶出生的,這麽沒眼力見。

瞪了幾眼之後便各自散開了,待得眾人一走,白夫人卻是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又沖她冷冷哼了一聲,顯然對她今日的表現非常不滿。

面對白夫人的怒意,林姿妤無可奈何,只得乖乖受著,然而在白夫人轉身之時,她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卻暗中握了握,目光中也透著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怨毒。

這插曲一過,會場上很快響起優美的樂曲,不少人都挪到舞池跳舞。

木小柔和陸寒霆一路跟人打著招呼,不知不覺的便走到舞池邊上,陸寒霆目光向舞池跳舞的人看了一眼覆又落在她臉上,他抽出被她挽著的手,紳士的向她鞠了一躬,“陸太太,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麽?”

木小柔簡直驚呆了,陸寒霆居然會邀請她跳舞?!!

眼前發生的一切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她一時間竟忘了反應,直到陸寒霆擡頭向她疑惑的望了一眼,她才反應過來,立刻穩著心神故作鎮定的沖他一笑,“當然!”隨即將手覆在他的手上。

他輕輕一握,另一只手在她腰上一摟,木小柔纖細的身體便順勢往他懷中帖去,他身上那股清淡的氣息和男人特意的熱氣頓時鋪面而來,激得她呼吸一緊。

“會跳麽?”

他低沈醇厚的嗓音響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就浮在她的耳根處,木小柔只覺得好似一股電流從耳根處一直流竄到四肢百骸,她脊背僵直得不像話,好半晌才找到聲音,“不太會。”

“沒關系,有我在。”話落,他便帶著她跳出第一個舞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腦海中還留著木小柔喜歡他的記憶,只要一跟他靠近她便緊張得不像話,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這麽親密,她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氣息,甚至還能聽到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

“放輕松。”他又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句。

木小柔其實很想放輕松,但是,她做不到,而且她發現她越來越緊張了,尤其一想到他的大掌就貼在她的後背上,那裏便好似有一團大火熊熊燒著一樣。

陸寒霆低頭望著腦袋快埋到胸口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女人,不由失笑,“剛剛還那麽自信的,怎麽這會兒看我一眼都不敢了?。”

“……”被他這麽直白的打趣,木小柔的腦袋垂得更低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沒過一會兒又聽得他說了句,“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木小柔大眼睛咕嚕嚕轉了轉,這才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麽,我會的東西很多,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唔……”他點點頭,“你還會什麽?”

“你以後慢慢發現吧,全部告訴你了多沒意思。”

陸寒霆嘴角勾了勾,眸中閃過一抹深意。他並不是那種多話的人,再加上木小柔此刻大腦幾乎處於空白狀態,所以接下來兩人便沒再說話,沈默著,帶著有些尷尬的氛圍跳完了一曲舞。

跳完舞之後木小柔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上廁所,沒辦法,緊張的。

上了廁所出來,路過抽煙區的時候木小柔發現窗邊站了一個人,他白色的西裝已脫下來了,此刻只穿了一件襯衣,襯衣紐扣被解開了兩顆,露出他胸口線條優美的肌肉,他正趴在窗臺上,目光深沈的望著底下的夜景,木小柔所在的方向只能看到他的側臉,可是這側臉的線條在明亮的燈光和窗外的黑暗交織的光線下卻散發出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木小柔面無表情的回頭,假裝沒看到他徑自向前走去,卻沒想到剛從他身邊走過卻聽得他叫了一聲,“陸太太。”

木小柔脊背一僵,深呼吸好幾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這才笑盈盈的向他看過去道:“我以為白先生在想事情就沒有打擾。”

白墨淵將手中的煙頭丟在垃圾桶中專門裝煙頭的匣子裏,他靠在窗臺上,雙手插兜,意味深長的向她看過來,“陸太太作的歌曲很好聽。”

“謝謝。”木小柔客氣回應。

白墨淵沒有再說話,木小柔也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索性直接道:“那我先過去了。”

“陸太太。”

剛要轉身白墨淵又叫住她,木小柔按捺住心頭的不快和那快要克制不住的憤恨,假意帶著幾許疑惑看過去,“還有事麽?”

“陸太太彈琴的樣子跟我的未婚妻很像。”

木小柔心神一緊,她拿不準白墨淵這句話是不是有意試探,更拿不準他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什麽,要知道,這世上沒有誰比白墨淵更了解封靜嫣了。而她,雖然現在已經成了木小柔,可是她行為習慣依然還帶著封靜嫣的影子,白墨淵這人的目光又最是敏銳……

不過她轉念一想,她現在已經完全脫胎換骨了,只要她死不承認,他也不能強行說她就是封靜嫣。

畢竟已經經歷過生死的,她即便心頭疑雲翻滾,面上卻不過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甚至還一臉不以為然的自嘲道:“可能我長了一張大眾臉吧,我之前遇過很多人都說我跟他們認識的人很像。”

“……”白墨淵帶笑的眼中匯聚了兩團幽暗,卻是沒有再說話,只是用這種透著古怪的笑容看著她。

“小柔!”

就在木小柔思索著怎麽離開之時卻聽得一旁響起一道低沈的聲音,轉頭看去,卻見陸寒霆那高大的身影正向這邊走來,木小柔立刻就松了一口氣,沖白墨淵抱歉的看了一眼道:“我先生來找我了,先走了。”

白墨淵沖她點點頭,又向陸寒霆招招手算是打招呼。

直到木小柔走到身邊,陸寒霆才收回落在白墨淵身上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故作淡然的問了一句,“你們剛剛在聊什麽?”

木小柔雙眼一亮,她歪著腦袋想了想,面上帶著幾許天真,“倒是沒說什麽,就是白先生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額?”陸寒霆雙眉一凝,眸色頓時深沈了幾許。

“唔……白先生說什麽我彈琴的樣子跟他的未婚妻很像。”她無奈的聳了聳肩,“真是奇怪。”

陸寒霆眸色一時間深沈了不少,許久之後才輕應了一聲:“嗯。”

陸寒霆是男人,自然最懂男人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出類似於,你長得像我的前女友,你長得像我的初戀,你長得像我的未婚妻這類的話,其實言外之意就是,我對你非常感興趣!

陸寒霆放在身側的拳頭瞬間握緊。

☆、第 8 章 默契

宴會上的事情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京市的上流圈,大家都在議論陸家那位太太可真是深藏不露,不僅會彈琴,而且還會作曲,唱歌又好聽,真沒想到以前那個一無是處,處處鬧笑話的異族夫人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木小柔在宴會上的驚艷亮相別提怎麽給陸家家主長臉了,而且因為陸太太表現出色,陸家家主竟然親自邀她跳舞,這位原本不得寵的太太突然得到了陸家家主的幾分眷顧,各位世家夫人當然是趕著巴結!

所以宴會過後的第二天,木小柔便收到來自各世家夫人發的帖子。

“太太,這是文家發的帖子,邀請太太去她們家喝茶,這是程家的帖子,說是她們家花園建好了,邀請太太去觀賞,這是蘇家的帖子,邀請太太過去打牌,這是……”

烏媽還沒有說完,木小柔化妝的動作就是一頓,她轉頭望去,打斷了烏媽的話,“蘇家?那不是大姐家麽?”

烏媽一張臉都快笑爛了,“可不是麽?大小姐那邊太太也許久沒去走動了,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去熱絡一下,畢竟是至親,有這一層關系,外人是比不上的。”

木小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位蘇太太名叫陸寒霜,是陸寒霆的親大姐,嫁給了軍人世家出生的蘇錦州,公公則是惠州軍區的總司令,家裏也有自己的家族產業,蘇家也算是京市的大家族了。

“讓人備車吧,我也許久沒有去過大姐家了。”

烏媽笑得更歡了,“我這就去。”

木小柔到的時候早有家下人進去通報了,蘇太太更是領著一家老小出來迎接。

陸寒霆上頭有三個姐姐,大姐陸寒霜,嫁給了一位官宦子弟,二姐陸寒天,嫁給了國外一位著名的富商,三姐陸寒煙,嫁給了京市一位新貴。

陸寒霆是陸家前任家主的老來子,陸家大姐陸寒霜更是比他還大了二十歲,陸寒霜如今已經五十出頭了,不過保養良好,再加上衣著打扮不俗,她看上去差不多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

陸寒霜遠遠看到她就笑盈盈的走過來,熱情的執著她的手道:“你氣色看上去可是好多了,我聽烏媽說,你最近精神了不少,我還不信,今天親眼見到,果然氣質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在木小柔的印象中這個大姐永遠都是和藹可親的,她被陸寒霆關在家裏出不去的時候她偶爾還會過來跟她說幾句話,木小柔對她倒是挺親切的。

木小柔在她握著她的手上拍了拍,笑道:“大姐,許久不見,你看上去倒是比以前年輕了不少。”

陸寒霜帶笑的目光中透著詫異,以前的木小柔就是小孩子習氣,不懂得討人喜歡,總是習慣以自我為中心,弄得別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跟她相處,可是現在的木小柔看上去卻透著大家族夫人該有的大氣端莊,她今天一看到她的穿著打扮和她身上散發的高貴氣質才願意相信了那個在宴會上驚艷亮相的人是這個原本讓人笑掉大牙的弟妹。

聽到她這麽說,陸寒霜更是高興,果然烏媽說得沒錯,這木小柔啊算是開竅了。

陸寒霜急忙拉著她過來跟蘇家其他人打招呼,蘇錦州是陸寒霜的丈夫,木小柔便乖巧的叫了一聲姐夫。

陸寒霜和蘇錦州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學醫的,如今開了自己的一家私立醫院,名叫蘇慕,蘇慕比她還要年長幾歲,卻是她的晚輩,見她看過來便喚了一聲,“舅媽好。”

蘇慕如今已經結婚了,娶的是文家的小姐文媛,文媛抱著一個不足周歲大的小孩子笑盈盈的望著她,隨著蘇慕恭敬的叫了一聲,“舅媽好。”覆又沖懷中的孩子道:“這是舅奶,快跟舅奶笑笑。”

“……”

好吧,托陸寒霆的福,她現在已經是奶奶輩的了。

木小柔急忙讓隨行的人將紅包拿上來,陸寒霜罵她破費,木小柔卻直接塞到小孩懷中道:“小孩子的禮物,再多也不多,你們不要就是嫌棄了。”

陸寒霜又嗔了她幾眼,倒是沒再說什麽了。

蘇家的二兒子叫蘇祁,比木小柔稍微小一點,不同於他大哥的穩重成熟,這個蘇家老二卻是玩世不恭出了名的,見木小柔封紅包給小家夥,他便腆著臉道:“小舅媽,你有沒有給我包紅包呢?我也是你的晚輩額。”

陸寒霜瞪了他一眼,嗔怪道:“怎麽跟你小舅媽說話的,不懂規矩。”

蘇錦州也向他瞪過來,“有人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被他老爸一訓,蘇祁果然乖巧了許多,木小柔無奈的搖搖頭,“有有有,每人我都備了禮物。”

陸寒霜急忙道:“哎喲,你聽這個不懂事壞小子胡說什麽啊,來姐姐家還客氣?好了別站著了,進屋吧。”

木小柔隨著陸寒霜進了房間,這才發現房間裏聚滿了客人,都是各世家的太太小姐,聚集到這邊打麻將,麥太太也在這邊,還有陸寒霜的三姐陸寒煙。

陸家三姐有三個孩子,老大在上高中,老二和老三是一對龍鳳胎,如今才六歲。陸寒煙一見她也急忙過來笑盈盈的跟她打招呼,陸寒煙家的那對龍鳳胎也跟著母親過來乖巧的叫了一聲舅媽,還好木小柔早先就有準備,多包了幾個紅包,此刻便每人塞了個紅包在他們手裏面。

“哎喲小柔,你還跟我們客氣啊,快過來坐!”陸寒煙將她拉到她剛剛坐的位置,牌桌子上的其他幾位太太也急忙向她打招呼,木小柔自然客氣回應。

木小柔剛坐下不久卻聽到外面來人通報道:“白家少爺來了。”

木小柔眉頭頓時一擰,擡頭望去,果然看到門口走進一個熟悉的高大的身影,陸寒霜和蘇錦州還有蘇慕立刻過去迎接。

木小柔以前也不是經常來蘇家,再加上她整日被陸寒霆關在家裏,所以對跟蘇家有交情的世家並不是很清楚,而封靜嫣雖然是白墨淵的未婚妻,但因為出生的關系,跟白墨淵交好的人她也不是全都認識,更不知道白墨淵和蘇慕竟然是朋友。

木小柔覺得這個世界可真是小,真是去哪兒都能遇到這個人。

白墨淵一路走過來,在場的太太們也都爭相跟他打招呼,白家在京市的家族排名中算得上前五,而白家的大少則是能討好就討好的。

“陸太太也在這裏。”白墨淵被人拉著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笑盈盈的沖她道。

木小柔按捺住心頭的煩躁,笑著點點頭。

“我今天手氣不好,接下來的幾局就弟妹幫我玩了。”

可能是因為她在宴會上驚艷了一把的關系,她這兩個姑子對她的態度都好了不少,看得出來她們都在有意無意的幫她,此刻她三姑子這麽說,其實就是想盡快將她拉到她們的圈子裏。

三姑子都這樣了她又怎麽好拒絕呢,正要點頭答應,卻聽得麥太太道:“我今天手氣跟薛太太一個樣,也不敢再玩了,不知道白先生有沒有興趣幫我打幾局讓我轉轉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白墨淵意味深長的向她看了一眼,然後笑道:“也行,贏得算麥太太的,輸得算我的。”

聽到他這麽說,麥太太笑得眼睛都瞇起來,“哎喲,那怎麽行呢,輸得算我的,贏得咱五五怎樣?”

作為白家未來的掌門人,這點小錢對白墨淵根本不算什麽,掙來掙去的也沒意思,遂爽快的點點頭,“也好。”

木小柔從桌前站起來,一臉抱歉的望著陸寒煙,“三姐,這個我打得不好,幫不了你。”她是真的無法說服自己跟白墨淵坐在一張桌子上談笑風聲。

陸寒煙也沒再勉強,打趣她:“寒霆把你看得這麽緊,牌都不讓你打,改天我說說他。”

這玩笑話引得在場太太一陣哄笑,大家又順著話頭打趣了幾句,木小柔縱是再厚的臉皮也被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弄了個大紅臉,遂趕緊逃離這裏。

文媛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她家小包子睡著了,她沒事做,正好可以休息一下,木小柔便過去跟她聊天,兩人坐了沒一會便聽到蘇家的管家進來說後院的燒烤弄好了。

木小柔跟著文媛來到後院,卻見後院中擺了幾個烤架,有幾個戴著高帽的大師傅正在烤架邊忙碌。

後院中種了一片木槿,此刻正是木槿開放的季節,白的紫的,熱鬧非凡,在這木槿花從中不斷有燒烤的濃煙升起,倒是給人一種霧裏看花的美感。

這叫什麽呢,“花前月下的人間煙火”,這個註意倒是不錯,來這邊玩的幾位太太都覺得這主意新鮮,紛紛掙著自己烤來吃。

木小柔也和文媛吃了幾塊,正和文媛聊得起勁,卻不知道哪位太太突然就提了一句:“我聽說陸太太能歌善舞,上一次我已經見識到陸太太天籟般的歌聲,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見識一下陸太太驚為天人的舞姿,若是能得到陸太太舞一曲助興,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這聲音一起,麥太太立刻就符合,“對對對,這個主意不錯,聽說陸太太的族人都是能歌善舞的,陸太太想來也是跳舞中的佼佼者,能一睹陸太太的風采,那就是我此生之幸了。”

然後其他幾位太太也是一片符合聲,木小柔瞬間就傻眼了,不明白怎麽好好的又扯到她身上,文媛在一旁撞撞她的胳膊,捂嘴笑,“小舅媽,看來你今天逃不過了。”

木小柔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這才笑道:“大家就別擡舉我了,我就只會一點民族舞。”

卻不想她的大姑子也跟著湊熱鬧,立刻給她臺階下,“民族舞也好啊,我這裏正好什麽樂器都有。”說完這話立刻沖站在院子外面隨時等著伺候的管家道:“老張啊,去讓人將葫蘆絲拿來。”老張答應著下去了,陸寒霜又接著道:“既然大家都這麽高興,你就別推脫了。”

大姑子都這麽說了,她再推脫就顯得沒意思了。沒過一會兒老張便讓人將葫蘆絲拿來了,陸寒霜卻犯了難,“我們這邊有誰會吹葫蘆絲的麽?”

眾位太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搖頭,木小柔正要大松一口氣,卻聽得一道溫潤好聽的聲音說:“我倒是會一點。”

陸寒霜就像看到救星般,立刻便將葫蘆絲遞上去,“那就麻煩白先生了。”

木小柔心神一緊,猛地向白墨淵看去,卻見他笑盈盈的沖她點點頭,“吹得不好,陸太太不要嫌棄。”

木小柔眼角跳了跳,僵硬的沖他笑笑,“怎麽會?”

她認識的白墨淵並不是這種愛出風頭的人,也不會這麽熱心腸,他今日表現得這麽熱情,總讓她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剛剛才答應了,如果這時候再拒絕,那針對的意味就太明顯不過了。

她自然是知道木小柔會跳舞的,但是她的舞跳得並不是太好,在她們那個能歌善舞的民族,她並不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舞者,而她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剛剛大家那樣提議的時候她才想拒絕。

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跳一曲了。

白墨淵吹的是一首民謠,他居然會將民歌吹得這麽熟練倒是木小柔沒想到的。

因為她的舞蹈並不是特別出色,如果選擇難度過大了反而暴露了她的弊端,所以她選擇的是一些簡單的舞步。

也不知道白墨淵是不是故意的,在舒緩的前奏過後他便加快了節奏,而木小柔要跟上他的節奏就必須加快舞步,民族舞就算是一般的舞步難度也不小,如果要非常連貫的跳出來,那實在是累人。

好在木小柔將每一個節奏都把握住了,雖然跳得不是特別好,但沒有哪個地方是跳錯了的。

她今日穿得是一條覆古的淡綠色百褶長裙,長裙的下擺蓬松,在上面點綴著白色花朵,而她周圍草地蔥郁,木槿花又開得爛漫,在煙火繚繞中,她看上去就像一個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花仙子。

她身材纖細修長,尤其再配著那一頭厚重的黑色長發,她細細的腰身看上去更顯得不盈一握。

踢腿,旋轉,塌腰,裙擺翻飛,發絲隨風而舞,她的動作輕盈,看上去好似隨時都能如仙子般踏風而去。

她的舞姿那麽優美,他吹的樂曲又是那麽動人,舞姿和樂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兩人看上去是那麽默契。

一曲舞畢,周圍立刻響起鼓掌聲,大家面上都帶著被驚艷到的表情,紛紛對木小柔恭維個不停。

到了現在木小柔才算是大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這樣的舞姿在白五族當地算不得出色,但是放在這裏也算是綽綽有餘的。

白墨淵也走過來沖她笑道:“看樣子我跟陸太太還挺有默契的。”

木小柔眼皮跳了跳,按捺住心頭的不痛快,對他客氣道:“麻煩白先生了。”

白墨淵倒是非常坦然的受了她的道謝,“不客氣。”

木小柔不想跟他廢話,正要轉身離去,卻聽得有人驚呼一聲道:“啊喲這不是陸先生麽?陸先生什麽時候來的?怎麽都不讓人通知一聲。”

☆、第 9 章 懷疑

木小柔順著眾人的目光望過去,果然看到陸寒霆正站在後院出口的位置,從他的表情來判斷,他應該是站了一些時間了,只是剛剛跳舞的跳得投入,看舞的也看得投入,再加上他站的遠,所以並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陸寒霆走過來,他面上帶著一種似有若無的笑容沖向他招呼的人一一回應,陸寒霜也迎上去打趣他:“你這是親自來接你媳婦兒的?”

聽到“媳婦兒”這幾個字,木小柔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好久沒過來看看大姐了,正好今天事情完得早,過來看看你。”陸寒霆面不改色的解釋。

陸寒霜聽到他這麽說其實挺高興的,卻假意不快的瞪了他一眼,“你給我少來,平時怎麽沒見你這麽熱心,罷了罷了。”陸寒霜又向木小柔招招手道:“我把你媳婦兒叫過來陪你,知道你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正乖乖走過來的木小柔一聽這話嘴角便不自覺的抽了抽,這個大姑子怎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這些話啊,真是挺讓人難為情的,而且她明顯看到周圍不少夫人正捂嘴笑,木小柔耳根紅得更厲害了。

她一過來陸寒霜便走了,即便木小柔也清楚此刻的自己定是臉紅得跟什麽似得,卻還是強自鎮定,大方的跟他打招呼,“你怎麽……過來了?”

不同於木小柔的羞赧,身經百戰的陸先生卻格外的淡定,他半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聽說大姐家來了個弄燒烤的師傅,過來嘗嘗手藝。”

“額。”木小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倒是挺好吃的,過來吃幾塊吧。”

木小柔先一步轉身向燒烤架走去,背過身之時才大大吐了一口氣,陸寒霆也跟著她走過來,木小柔剛剛跟大師傅學了幾招,此刻便學著大師傅教她的,拿了幾串牛肉來烤上。

陸寒霆站在一旁雙手插兜,若有所思的望著她手中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才好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怎麽突然想到要跳舞了?”

木小柔一邊烤著肉串一邊向他道:“各位太太起的哄,讓我跳個舞給她們助興。”

“唔……”陸寒霆輕應了一聲,“蘇家的人沒有會吹葫蘆絲的?”

木小柔也沒聽出他話中的深意,她這個人最不能的就是一心二用,認真烤著燒烤自然也沒去深思陸寒霆這麽問的隱含意味,聞言也沒多想便如實回答,“這邊好像就只有白先生一個人會吹葫蘆絲吧。”

“嗯。”陸寒霆輕應一聲,微垂著目光掩蓋住眸中一閃而過的異色。

木小柔正好將肉串烤熟了,立刻笑著沖他遞過去,“來,嘗嘗看。”

可是遞到他嘴邊她才發現這個動作挺暧昧的,她烤好了東西餵給他吃,以他們現在的這種關系,這樣的動作實在是太過親密了一點,也不知道陸寒霆會不會覺得突兀,反正木小柔意識過來的時候覺得挺尷尬的,正要若無其事的將手縮回來,卻沒想到她手剛一動就被他猛地拽住,就在她一臉疑惑又驚愕的神情中,他優雅的俯身將最上面的一塊牛肉咬了下來,咀嚼了片刻之後沖她點點頭,由衷的評價一句:“還不錯。”這才若無其事的將抓著她的手松開。

他倒是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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